怪不得那些地主恶霸非要抢走白毛女呢。就说四川罗昌秀这事儿吧,可比传说里还惨呐。她好不容易活下来,还留下了四张照片。
你瞧瞧她站在村口那模样,一头白发,眼神空空的。谁也没法说,她到底是疯了,还是活着的证据。
她爹一死,谁都能欺负她
罗昌秀十六岁那年,她爹就没了。那可是腊月,冷得要命。
她还记得爹走那天,地上还有雪呢。棺材抬出屋的时候,她娘跪在地上,哭都哭不出声。她弟弟瘦得跟根柴火棍似的,跪都跪不直。
把爹埋了之后,家就散了。亲戚也不来往了,族里人开始算账。
没过几天,族里的罗锡联就上门了。就说了两句话:“你爹欠我钱,你去我家干活。”
她能不去吗?不敢呐。那天她就背着包袱,跟着罗锡联进了一个小院。
展开剩余87%那院子不大,门一关,她就成了“债主家的丫头”。
第一天,她就干了十四个小时。放牛、洗衣服、扫地,还得搓麻绳。吃的就是糠,喝的是冷井水。睡的地方连个窗户都没有,蚊虫咬得她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第二天,衣服被扒了,说她“身上臭”。晚上她想跑,结果门板都被打断了。
她问:“我到底欠你啥呀?”
罗锡联说:“你欠我家饭吃,你爹欠我家命。”
从那天起,她就不说话了,跟个哑巴似的。
她开始流血,身体疼得要命。罗锡联半夜端来一碗酒,说:“女娃得懂事。”她吓得翻墙就跑,腿都摔破了,但还是跑了。
她没地方去,只能上山
那山叫断头山,以前没人住,就偶尔有打猎的经过。石缝大,野狗也多,风一吹就跟哭似的。她钻进山洞,就开始了逃命的日子。
她没疯,她是在活命呢
那山洞又小又黑,风一晚上都不停。她靠着墙坐着,地上潮乎乎的。手里抓着一块石头,就跟抓着命似的。
她饿啊,饿得连树皮都啃。野菜、虫子、烂果子,啥能吃的都试过。冬天就吃雪,夏天就喝露水。
没火,点不着。也没盐,头发开始掉。后来长出来的,都是白的。
她用藤条把衣服绑住,脚被划伤了,就用草缠上。眼睛发红,牙齿松动。有人说她疯了,可她心里清楚着呢。疯子哪会天天记日子呀。
她数着自己进山的第100天。那天,她看到村里人在山下走,她不敢出声,怕被抓回去。她知道,被抓回去,那就不是人了。
时间也不知道咋过的,她就靠着那块石头。太阳一晒,她就暖和点儿;雨一来,她就躲躲。白天怕蛇,晚上怕做梦。
后来,山下的人说,那山里有“野人”。也有人说是狐狸精。
她听见他们笑,想出去,又缩回洞里了。没人相信她还活着。
1950年,村里分田了。她家的名字被抹掉了,说她死了。她弟弟也没找她。她觉得自己真的死了。
直到1956年,她弟弟进山打柴,在一个山洞口看到有动静。他靠近一看,是个女人,瘦得皮包骨,头发白白的,披着草衣,坐在地上一动不动。
他叫:“姐?”她不说话,就看着他。
第三天,她下山了。穿着草衣,脚黑黑的。村里人看见,都围过来了。有人吓得跑开了,有人说“她成仙了”,有人说“她活该死”。
她站在村口,四处看了看,像是在找原来的家,可都变了。
那天,村干部来问话,她就说了一句:“我没疯,我在活。”
她活着回来了,带着白头发和一身伤
1957年,罗昌秀第一次回到了她熟悉又陌生的故土。村口那棵老榕树还在,可她已经不是那个无助的少女了。
“白毛女”这个名字,开始在人们嘴里传开了。她也没去解释啥,就默默接受了这个标签。她回到村里,可已经回不到以前的生活了。那段逃亡的日子,成了她身体和灵魂上的烙印。
罗昌秀的家没啥大变化,父母的旧东西还在那儿,可一切都无所谓了。她眼里就只有对过去的怀念和对未来的迷茫。
她弟弟看着她,总觉得有点陌生。每次他想关心她,问她过得咋样,她就低下头,不说话。没眼泪,也没笑容,好像已经习惯了沉默。
1958年,当地政府搞了一场关于“白毛女”的文艺演出,就是为了纪念那些受压迫的女性和农民。罗昌秀也被邀请去看。
她没想到,自己居然成了剧本里的角色——那个永远摆脱不了悲剧命运的“白毛女”。
那天晚上,剧院里坐满了人,演员们用流畅的舞步和歌声演绎着她的故事。
罗昌秀看着,眼泪悄悄从眼角滑落。她知道,台上演员展现的悲情和挣扎,正是她经历过的。这一切那么真实,却又那么难面对。
台下的观众欢呼着,可她心里,却沉甸甸的。
她没再表现出啥情感,就默默看着台上那个和自己相似的“白毛女”。她知道,这个角色,属于她,也属于无数曾经被压迫的妇女和贫苦农民。
之后,罗昌秀也被邀请参加一些活动,成了“历史的见证人”。她被评为先进个人,还成了政协委员。
可这些荣誉和身份,没给她带来任何安慰。每次她站在镜子前,看着自己逐渐苍老的脸,曾经的伤痛还是那么鲜活。
她问自己:“要是当年我没逃进那座山洞,没经历那些荒凉的岁月,我会过上啥样的生活?”
可没有答案。历史的伤口,早就深深刻在她心里了。
风景变了,命运没改
罗昌秀的名字,随着时间,慢慢被人们记住了。
她成了那个时代的“历史符号”,象征着苦难与反抗。可她自己并不想被人记住,就想安安静静过日子。
1970年代,罗昌秀的生活慢慢稳定下来了,她在村里种了一小块地,过着朴素的日子。
虽然她不再是那个困在断头山的少女了,可她心里还是保持着某种戒备和冷漠。
她和村里的亲戚、朋友都保持着一定距离,好像那些曾经的伤痛还在她心里萦绕。
1990年,她又被邀请参加一个关于“白毛女”的纪念活动。
这次,她没表现出啥惊讶或者情感,就平静地坐在台下,看着那些年轻人谈论她的故事。
她知道,那些人没法真正理解她经历过的一切,他们只是从历史书籍和老照片里拼凑出一个“英雄”的形象,而她,还是只是个普通的农妇,一个曾经的受害者。
她有点无奈。历史和记忆,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重担。她不想再成为啥“文化符号”,也不想再背负过去的标签。她就想过过平静的日子,和土地、阳光、风雨做伴。
她曾经跟一个采访的记者说:“我不需要被记住,也不需要别人崇拜我。我的人生,就是个过客。”那些话,她说得轻松,可带着无尽的痛苦。
2001年,中央电视台采访了罗昌秀。面对镜头,她平静地讲述了自己的往事。那时候,她都80岁了,身体越来越弱,可眼神还是那么清澈坚定。她没对过去的故事做任何修饰,就如实讲述了那段屈辱与反抗的岁月。
2002年12月31日,罗昌秀因为心脏病去世了,享年80岁。她的葬礼上,村里的人都来吊唁。大家都没说太多话,就静静地站在一旁,看着这个曾经深藏在历史尘埃里的人物安然入土。
“她的一生,是那个时代没法忘记的记忆。”有人低声说。
罗昌秀走了,可她的名字和那段历史,永远留在了那个时代的每个角落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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